师父师父。
七岁的蔡居诚举起手中的糖葫芦递到萧疏寒嘴边,
师父吃~
萧疏寒眼底带着笑意,摸了摸小孩的头发。
你吃吧。
师父吃。
蔡居诚固执的举着糖葫芦,萧疏寒无奈,凑过去咬了一颗。
酸酸甜甜的味道炸开在嘴里,就连心也被小孩的举动烘得暖暖的。
即便他并不爱吃糖葫芦。
十岁的蔡居诚已将武当剑法练的极好。
萧疏寒站在一旁看着少年雄姿英发,一招一式流畅华丽,带着别的弟子所没有的美感。
那是独属于他的,孤傲。
师父。
收起剑法的小孩儿软软的凑过来同他撒娇。
尚需努力。
面对蔡居诚委屈的眼神,萧疏寒伸手摸上了小孩的发旋。
有进步。
他不擅长更不喜夸人,不过为了小孩,破一次例又如何?
师父,你可信我?
十六岁的蔡居诚看着眼前衣袂飞扬的萧疏寒,认真而又执着。
居心,居诚他不是有意的。我替他,向你道歉了。
蔡居诚愣住,转身离去。
不用你替!自今日起我便在后崖思过!
从来没有人知道,后崖是蔡居诚自己前去。且无论来多少人怎么劝他都不愿离去,一待便是十年。
我心术不正,又何必再去给你们添麻烦。
无论是谁前来,蔡居诚都只冷冷扔给他们这句话,就再不理会。
除了,萧疏寒。
这期间,萧疏寒只在蔡居诚十七岁及冠礼时来看过他,仿佛在逃避着什么。
像小时候一样,萧疏寒摸了摸他的发旋。
居诚,长大了。
是啊,师父……我长大了。
蔡居诚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。
也早已不是,你最宠爱的孩子了。
点香阁内,二十六岁的蔡居诚坐在椅上,抬起手,缓缓摸上自己的发旋,用指腹蹭了蹭,
师父……